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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3/4页)
无风只好把自己裹在并不怎么干净的毯子里。三个人围在桌上商量着对策。    “他的人追过来了?”山水问道。    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这里会很不安全。我们要尽快离开。”老大道。    “不用担心。我们有人质在手中。可以走得很从容。老三,你说呢?”老二道。    山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,含含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还没有回过神来,客房的门突然“砰”的一声碎了,两个人影闪电般地冲了进来,直奔慕容无风的卧榻!    人影快白衣人更快,就在来人的手几乎就要搭到慕容无风的手上时,白衣人的剑也搭到了慕容无风的颈上。    那手刹时间一惊,仿佛被火烫了一般地缩了回去。    白衣人冷冷地看着来人,道:“谢停云?”    来人收回剑,点点头,道:“白星?云梦谷真是天大的脸面,竟引得诸位从西北连袂而来!”三个白衣人人称“三星三煞”是江湖上要价最高,信用最好的杀手。出道以来从未失手。但他们一向是单干,绝少连手合作。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的名字。    白星道:“不敢当。生意所至,不敢怠慢。”    谢停云道:“既然是生意,一切都好说。床上这个人,别人给你什么价,我们加倍。”    白星淡淡地道:“阁下应当明白,对做生意的人而言,钱是次要的,重要的是信誉。阁下如果不往后退三步,床上的人就会立时没命。”    投鼠忌器,谢停云不得不往后退了三步,道:“阁下想把他怎么样?”    “带走。”    谢停云道:“家主正在重病当中。各位若想把他活着带到唐家,沿途非旦不能让他辛苦劳累,还要保暖得当,定时服药。不然…只要他有三长两短,各位当然明白,云梦谷对三星,对唐门,都不会再有顾忌!”说着,他抛过去一个玉瓶。转身带着随从离去。    白星一手接住。唐门要的是活口,不是死人。    一行人又回到了马车之上。三星三煞断定这一带是云梦谷的地盘所在,不宜久留,又怀疑连长江水路上只怕也有他们的同伙,过了江之后便放弃了水路,居然冒险沿着江边森林往西行走。    这原本是鄂西群山中最为蛮荒的一带,传说中野人出没的地方。却有一道狭窄的车道弯弯曲曲地通过全境。那还是一百年前一个大将征西时为了行军运粮开辟出来的道路。道路的尽头,再翻过几座山,就是唐门。    马车不分昼夜地走了一天,三个白衣人轮流赶着车。    出了客栈之后,山水又换了一件衣裳。依然是白为底色,上面却只用毛刷子画了红、绿、蓝三条硬生生的直线。换衣裳的目的,当然是想让慕容无风看一看他的杰作。    慕容无风心中暗笑,却不想拂了他的心意。他的身旁放着一个红泥小茶炉,是山水怕他受不得冷,不顾白星的脸色,特意添置的。美其名曰“烹茶”“这么冷的天气,走这么长的路,我们总要喝一点热茶罢!”他振振有辞地道。蓝星表示同意,因为他是爱享受的人。虽然愿意为杀人或别的生意吃吃苦,如果能有不吃苦的时候,他当然更加高兴。    “这一幅画,你怎么看?”山水坐到他面前道。    “三条线?”慕容无风挪了挪身子,扶着桌子坐了起来。“仅仅是三条直线?”    “是。”他有些得意。前一幅画,因为线条复杂,固然难以看懂,这一幅却是过分简单,简单得让人无话可说,难度更大。    “生活。”慕容无风想了一想,道:“你说的是生活。”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    “生活原本简单,不必跳到三界之外去寻求意义。就好象这种三种最常见的颜色,处处都是。”    山水的脸兴奋得发了红,高声道:“对,对,这就是我要说的意思!”    慕容无风淡淡地笑了笑,笑得有些虚弱。除了面对极疑难的病例,他很少有时候能够如此兴奋。他的身体,他的病,也不允许他过度地兴奋。但他却能够理解这种兴奋的感觉。    “你的腿冷么?”山水看见他光着脚,毯子很短,只能盖住上身,竟哗哗两下,脱下了自己的一双厚袜子,套在他的脚上。    “多谢。”他宁肯光着脚,也不要穿别人袜子。不过他的脚早已冰冷得失去了知觉。    然后山水打开了自己的包袱,掏出了另一件衣裳。    “这是我目前为止画得最好的一幅画,花了整整一年的功夫,从没有人看得懂,连我自己也看不懂。所以你一定要看一看!”    “连你自己都看不懂,我怎么又能看得懂?”慕容无风失笑了。    山水慎重地展开衣裳。坐在他对面的蓝星爆发出一阵狂笑。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山水回过头,冷冷地道。    “哈哈哈,老三呀老三,你藏着掖着,不舍得给我们看的,原来就是这么一个破玩意儿!这有何难,不用问他,我都可以告诉你。这是一只蜗牛。左看右看都是蜗牛。这一回你可别再笑我们恶俗了。你这几把刷子,也就到此为止罢了!明儿你要蜗牛,我老二一口气可以画上一百条…哈哈…”他竟笑得前仰后合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    山水的脸已气得通红,强按住心头的怒火,对慕容无风道:“你别理他。他狗屁不懂。”    可是衣裳上画的,确是一条蜗牛。    慕容无风笑了笑,道:“你画的是恐怖。”    “恐怖?”山水一愣。    “没有形状的东西藏在一个标准的形状之内,当它走出来的时候,是如此令人恐惧。就好象蜗牛的软件从硬壳中慢慢伸出…”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…”山水喃喃地道。    “你明白。这三幅画其实是同一个意思,同一个暗示。”慕容无风看着他,慢慢地道。    山水的脸通红了。好象对自己的智力产生了怀疑。他呆呆地坐着,久久地,沉迷在思索当中。    忽然间,他抬起头,幽幽地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    车上的人却并没有看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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