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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3页)
    阴谋意味太浓厚,她警戒地瞅住方燕。    要是别人她就不敢说,但是只要有方燕在场,再单纯的事都会变得不寻常,相识多年,她太了解方燕了。    “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怎么站得那么远,快呀,歆歆,你坐克群旁边。”方燕招呼着,热情得可疑。    “燕,你…”庄克群蹙眉,像要说什么。    方燕一阵枪白。“别说你不喜欢歆歆哦!我们家歆歆可纯情得很,这是她第一次交男朋友呢,你得好好对待她,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    “燕,你明知道…”    燕!他们几时这么熟了?她怎么不知道?    方歆盯住明显坐立难安的庄克群。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?”    “咦?你不知道吗?”方燕状似讶异。    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    “唉,克群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既然要在一起,就得坦诚相对嘛,其实这也没什么,就是克群曾经追过我而已,谁没有过去?我相信歆歆不会在意的。”    “是这样吗?”阴谋意味已不言自明了。他追过任何人都不算什么,可那个人是方燕,那就另当别论。    她心整个都沈了下来。“庄克群,你怎么说?”    “我…对不起,方歆,我…”    “不会吧!”方燕状似讶异地道。“难道你到现在还在喜欢我?那你追我们歆饮…该不会,你把我那天的玩笑话当真了吧?”    方歆眯起眼。“什么玩笑?”    “燕…”    庄克群试图阻止,但她没理会,自顾自地说:“就是克群向我表白的那天,我开玩笑地告诉他,如果他有办法追到你,那我就考虑接受他。歆歆的眼光一向很好嘛,如果连歆歆都接受他,那就表示他真的很好。可是,克群,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歆歆的感情?她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,你却是为了我才接近她,这样她会很伤心的…”    “够了!”一搭一唱的,当她白痴吗?    “庄克群,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!”在她打定主意,要全心全意对他,努力让自己爱上他,以免辜负了他时,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可笑的骗局!    [还有你,方燕!你比庄克群更让我伤心!”她的堂妹,竟以羞辱她为乐,呵,这算什么?这到底算什么?    再也无法忍受在场一双双同情悲悯的眼光,她旋身夺门而出。    屋外的夜,漆黑一片,几乎将她吞噬,她不知道该去哪里,只是无意识地狂奔。夜冷,她的心更冷!    多可笑啊!原来这些时日,她竟一直被人当白痴耍弄而不自知,而她却还在一迳的愧疚着自己付出得太少,深觉愧对他…    结果呢?这一切不过是场荒谬透顶的闹剧!    太痛的感觉切割着胸口,她想笑,阵阵热狼却冲击着眼眶…    她闭上眼,硬是止住了倾跌的水气。    她不哭!这种男人,不值得她哭!    说穿了,她也不是真的有多爱他,只是太多复杂的情况将她推向他,骑虎难下罢了。比起感情遭受欺骗的冲击,其实最痛的是被彻底踩在脚底下、尊严荡然无存的悲辱。    在这种时刻,她真的没办法面对方燕,否则她不敢保证,她会做出什么事。    可是…不回去,她又还能去哪?    在这最无助的时刻,言仲夏的形影毫无预警地浮现脑海。    以前是巴不得能离他愈远愈好,可是当她真的成功逃开他后,受了委屈,唯一想到的人却是他!    一直到现在,她总算弄清楚他和方燕哪里不一样了。言仲夏只是坏在嘴巴上而已,从未做过真正伤害地的事;甚至从很多事当中,都可看出他是真的关心她,否则他又不是吃饱撑着,何必管她能不能顺利毕业?何必看着她个位数的英文考卷,气得想掐死她了事?何必理会她和人打架会不会受伤?何必每次把她骂得体无完肤后,总还记得替她上葯?    他和方燕根本是不一样的,拿他们相提并论,简直就是在侮辱他。    而她,居然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,推开真正对她好的言仲夏,方歆哪方歆,你究竟在想什么!    难怪他老骂她脑袋瓜比猪还蠢,她的确是做了件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蠢事!    这一次,她放任自己哭了出来,为的是言仲夏。    门铃声按得太急促,言仲夏怕吵醒已入睡的兄弟,加快步伐前去开门。    但,他绝对、绝对没预料到,站在门外的会是这一个!    “你…睡了吗?”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,知道自己扰了他好眠。“那,你继续睡好了,拜拜。”    “等一下!”言仲夏探手揪回退却的她,他绝不相信她三更半夜来,只为了看他睡了没!    一碰触到她,才惊觉她双手冰凉得离谱。“你一整晚都在外面?”    “嗯…”声音低不可闻。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现在很晚了!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又不是故意吵他的,只是…突然很想看看他嘛!    “你这个笨蛋!”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”她已经快哭了。“我回去好了…”    言仲夏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,劈头就骂:“你为什么不早点来!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晃,你以为长一张“先天不良,后天失调”的脸孔,就不会有事了吗?你脑袋装草包啊!”呜…好怀念他刻薄的毒嘴,至少,由当中她感受到了真心的关怀与担忧。    听着、听着,又心酸得想哭了。    言仲夏一把将她拉进屋内,不由分说地翻出一套衣物塞进她手中。“去洗澡!我不和脏鬼说话。”临去前喃喃咕哝。“水温调高点,听到没有!”    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,应该是:“快去洗个热水澡,免得生病了。”只不过说的人是言仲夏,出口时变了调实属正常。    简单冲了个热水澡,套上衣物,一股清雅干爽的气息迎面包围住她,那是属于言仲夏的味道。    步出浴室,言仲夏已经泡好咖啡坐在床沿等她。    “喝掉。”    “不要”她皱鼻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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